附带的,允许恢复汉家服饰和发型,又很好的充当了他们的心理补偿。
许多人在剪掉辫子,换上久违的汉家衣冠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这才是我汉家衣冠仪容啊!”
“想想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祖宗在上,不肖子孙今日……总算能把这屈辱的标记去了!”
“这才是衣冠!这才是华夏气象!比那紧裹着的马褂蹄袖,不知舒坦多少!自在多少!”
王启年,一位四十余岁的原礼部郎中,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桌上叠放整齐的一套深青色直裰和方巾。
这是他翻箱倒柜,从压箱底里找出来的祖父的旧衣,又请夫人按着自己的身形改制的。
他的儿子,王思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拿着一把剪刀,对着镜子,比划着脑后那根细长的辫子,面上交织着激动,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爹……真,真的剪了?”
王思文的声音发颤。
王启年深吸一口气,眼中已有泪光闪烁,重重点头。
“剪!为何不剪?这豚尾,压了我汉家男儿近百年的耻辱!如今……终于等到今日了!”
王思文抿唇,手微微抖着,合拢了剪刀刀刃。
“咔嚓——”
那根伴随了王思文二十多年的辫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
然后王启年也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