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的阿妹织,渔的病怏怏的小儿子田,都陆续成了祭品。
渔只能告诉自己,神这是愿意收下阿妹幺儿,神总会带他们过得好不必再吃苦,神一定能保佑他们风调雨顺……
可是渔总会想起阿妹绝望又惊恐的目光,想起幺儿软软的小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看见他们被放在草席上,越飘越远,沉入水底,徒留哀哀的哭泣。
现在,她明白了。
她可以舍弃神,她不必信仰神。
神垂坐云端,无情无爱,她不如信奉眼前人。
“殷珏,我名殷珏,隐世流派微末弟子。”
“殷珏……殷珏……”渔喃喃着,看向殷灵毓的目光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炽热与仰望:“我记住了,公子,我会记住的。”
连帛付绸等门客见怪不怪。
习惯了,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巫觋被连帛放开后拼命往外跑,却被虎视眈眈的村民们齐心协力抓住,狠狠揍了一顿,扔回了他自己家中,顺便将他家洗劫一空,拿来招待殷灵毓几人。
在此地足足盘桓月余,直到看见他们的小主君又一次避人耳目,操纵神雷,使山边炸出缺口,使河流分流又汇合,匆匆挟着泥沙淤积向下游流过,让这片山谷里的人们不再有后顾之忧,连帛付绸等人才跟着殷灵毓继续往下走。
小主君要去一趟楚国最靠海的地方再折返,他们虽然不解其意,但跟着就是了。
路上殷灵毓又在给人治病,那人被喂了一剂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