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毓早已习惯,熟练的一挥手,自有连帛跳过去把人拿下。
连帛是她救过的一位剑客,和付绸一样都是执意跟随她的人,只是付绸稍文弱些,而连帛更擅武艺,所以也大多是他来主动出手。
那巫觋气的开始乱喊,只说什么“巫神在上”“河伯显灵”,一旁的村民最开始有些畏惧,可见什么事也没发生,有个哭的狠的妇人一骨碌的爬起来扑了过去。
“你还我阿妹!还我幺儿来!”
她嘶声叫喊着,恸哭着,摇摇晃晃,没几下就在挣扎中滚到了地上,可怜,可悲。
她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备受煎熬,眼泪不住的往外冒,耳朵里嗡嗡直响,随后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莫哭。”
“我知晓你难过,但,就当为了不要再有你亲人一样的人,也暂且放过自己,好吗?”
渔靠在殷灵毓怀里,放声哭了个痛快。
然后,在从小到大的鬼神笼罩里,第一次挺直了属于人的脊梁。
“我…我能帮您做什么?”
“不,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她抓着殷灵毓的衣袖,哭肿了眼睛,她分明也不老,人却像是枯木,只是如今,她那殷切的目光,好像边角处的一抹新芽。
渔家中会织网,会打渔,所以她叫渔。
因为靠河吃饭,所以渔家最虔诚,最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