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暂时容纳他这条丧家之犬、这条被无尽恨意啃噬得只剩骨架的毒蛇的洞穴。
全性......这个名字像黑暗中闪烁着磷光的腐肉,散发着堕落却诱人的气息——只有那里,或许才容得下他此刻满身的污秽与剧毒。
传闻中东乡庄有全性的据点,这是他像溺水者抓住稻草般最后的方向。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推开一扇虚掩的、吱呀作响的木头大门。
门内是更加浓稠的黑暗和一股刺鼻的劣质烟草味混杂着劣质香水的甜腻。
门缝泄出的微光映亮了他苍白憔悴、布满污痕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如同燃尽炭火的眼睛。
“嗬......瞧瞧这是谁家的贵公子走丢了?”一个带着浓重西北口音、满是戏谑的沙哑声音突兀地响起,“啧啧啧,这不是咱们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宝贝疙瘩,王并王大少爷吗?”
声音来自角落。一张油腻的方桌旁,坐着两个人。
一个身材瘦削精悍,穿着紧身黑色背心,裸露的手臂肌肉虬结如钢丝缠绕,指尖夹着一根劣质卷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
他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嘴角叼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恶意嘲讽——正是“妒是心中火”贾正瑜。
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女人,看似普通得像个邻家阿姨。
她手里捧着一个掉漆的搪瓷缸,小口啜饮着里面浑浊的液体,面容平和温婉,甚至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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