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死了伤了好几十个!
坦克趴窝了三辆!
你跟俺说,俺们他娘的是在……唱戏?”
年轻的参谋被吼得一哆嗦,但这一次,他的腰杆挺得很直,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崇拜和狂热的潮红。
“军长!
这是大帅的‘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之计!
我们……我们就是那个‘明修栈道’的‘栈道’啊!”
“栈道?”
王大彪愣住了,他那简单的脑回路显然无法立刻处理这么文绉绉的词。
“是的!”
参谋激动地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在我们用炮弹和子弹把维季姆的敌人死死按在正面的时候,大帅亲率主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他们的屁股后面!
就在刚才,博尔术将军的骑兵师,已经拿下了敌人的命根子——矿山和那条秘密铁路!”
王大彪的嘴巴,缓缓张开,大得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他脸上的愤怒,在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变化:从茫然,到震惊,再到一种醍醐灌顶般的、野兽式的狂喜。
“哦——”
他拖长了声音,一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钢盔上,出“铛”
的一声巨响,“俺明白了!
俺他娘的彻底明白了!”
他一把将参谋拉到自己面前,蒲扇般的大手拍着对方的肩膀,拍得参谋呲牙咧嘴:“好小子!
你早说啊!
大帅这是把俺们当成诱饵了!
是把俺们当成那斗牛场里,最能吸引疯牛注意力的那块红布了!”
“对对对!”
参谋连连点头,“军长,您这个比喻太……太形象了!”
“狗屁的形象!”
王大彪一把推开参谋,抓起挂在墙上的冲锋枪,脸上露出狰狞而兴奋的笑容,“俺只知道,那头蠢牛的眼睛,现在还被俺们这块‘红布’给蒙着!
现在,大帅的刀,已经捅进它的腰子了!
该轮到俺们这块‘红布’,变成捅进它心脏的尖刀了!”
他冲到指挥车门口,对着外面声嘶力竭地咆哮:“传俺命令!
全他娘的给俺动起来!
炮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