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台没敢靠近,他们把马车赶到附近一处能俯瞰城郊的高地上,伪装成休息的旅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城防的动静。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城外并非死寂一片。
在那些新挖的防御工事周围,聚集着成千上万的平民。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武装士兵的驱赶和监视下,用简陋的工具挖掘着冻土,搬运木材和沙袋。
寒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他们,许多人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动作迟缓,稍有停歇,监工的枪托就会毫不留情地砸在他们背上。
这不是在构筑工事,这更像是在用人命消耗黑北行省军的炮弹。
就在这时,城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一小队骑兵护送着一个身材高大、披着厚重毛皮大氅的军官出来。
那军官骑在一匹神骏的黑马上,即便是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威严和煞气。
“斯米尔诺夫。”
林好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斯米尔诺夫没有理会那些像工蚁一样劳作的平民,而是径直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台子下,被押着跪了几十个垂头丧气的白熊联邦军士兵,他们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脸上满是绝望。
斯米尔诺夫拔出腰间的转轮手枪,对着下面的人,用他那洪亮而冰冷的声音开始训话。
风太大,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他激昂的手势和周围士兵的反应来看,无疑是一场杀气腾腾的战前动员。
演讲结束,斯米尔诺夫做了一个让林好瞳孔骤缩的动作。
他没有下令将那些跪着的“逃兵”
枪决,而是用手枪指着他们,又指了指城外最前沿、几乎没有任何掩体的一片洼地。
卫兵们立刻会意,用刺刀和枪托,将那几十个已经失去反抗意志的士兵,连同旁边一些哭喊着抗议的平民,一同驱赶到了那片死亡之地。
“他们将是你们的第一道防线!”
斯米尔诺夫的声音透过望远镜的视野,仿佛带着冰渣子传了过来,“用他们的血,来洗刷他们的耻辱!
也让那些中国人看看,我们保卫家园的决心!”
那片洼地,瞬间变成了一个由活人组成的、最脆弱也最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