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逃的。”
不台回到车上,低声翻译着刚才听到的几句交谈,“他们的村子被自己人烧了,说是不能留给‘中国人’。
粮食、牲口,全没了。”
林好默不作声。
坚壁清野,焦土战术。
这招数他懂,够狠,也够有效。
可书本上的四个字,远不及眼前这个抱着孩子、在零下三十度的寒风中瑟瑟抖的女人来得有冲击力。
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看看能不能跟那个斯米尔诺夫谈谈。
打仗太费钱了,坦克履带用的麻绳都快成战略物资了。
如果能用李墨涵的“黑北行省-伯利亚共荣圈”
大饼,忽悠对方投降或者达成某种默契,无疑是成本最低的方案。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没必要跟钱和士兵的命过不去。
可越靠近伊尔库茨克,这种天真的想法就越是被寒风吹得粉碎。
他们看到了更多被遗弃的村庄,也看到了一些被黑北行省军占领的定居点。
李墨涵的宣传队确实有点东西,在一些地方,士兵们用缴获的物资开设了临时的粥棚,分土豆和面包。
一些当地人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救济,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感激和畏惧的复杂神情。
但这种脆弱的秩序,在白熊联邦军撤退路线上那股狠辣的破坏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甚至在一口水井边上看到了“有毒”
的木牌,上面用白熊语潦草地写着,旁边还有一具试图喝水倒毙的难民尸体。
“他们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不台的声音里带着草原民族特有的不解和鄙夷。
林好没说话,只是把皮帽的帽檐拉得更低了。
他心里的那点谈判念头,正在一点点冷却。
他开始怀疑,一个能对自己同胞下这种手的人,能听得懂“合作共赢”
这种话吗?
几天后,伊尔库茨克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这座城市像一头匍匐在冰原上的巨兽,城外已经挖出了宽大的反坦克壕,一道道用圆木和冻土构筑的简易胸墙纵横交错。
城墙上,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戒备森严。
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