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点老子怕过谁的冲动涌了上来,他一咬牙。
“你……背过身去。”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哦,好。”沈桃桃立刻乖乖转身,面朝墙壁,还不忘叮嘱,“您快点啊,别着凉。”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紧张。
沈桃桃听着,不知怎的,脸颊也开始有点发烫。她赶紧甩甩头,默念: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心无杂念。
“好……好了,”谢云景的声音紧绷得有些尖细。
沈桃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只见谢云景已经躺在了炕上,下身盖着那条厚实的狼皮褥子,一直盖到腰腹。褥子边缘,露出一条肌肉线条流畅的腿。
而大腿外侧,那处靠近臀胯位置的淤青,也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淤青面积不小,颜色深紫,在周围健康的麦色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谢云景仰面躺着,身体绷得笔直,他双手死死攥着褥子边缘,指节捏得发白。眼睛盯着屋顶的房梁。
那张平日里冷硬如冰雕的俊脸,此刻却涨得通红,连带着脖颈和露出的锁骨都泛着一层薄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他这副样子,活像一只被剥光了鳞片,扔在砧板上待宰的鱼。
浑身散发着一种混合着羞愤,紧张和视死如归的悲壮气息。
沈桃桃看着他这副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