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脸色骤变,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猛地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滚!
我家的事轮不到外人管!
"
江晚柠早有准备,一个侧身闪开,同时用力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轴出刺耳的"
吱呀"
声,屋内昏暗的光线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
"
陈天宝?"
江晚柠轻声唤道。
男孩闻声抬头,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一股怒意在江晚柠的心头窜起——孩子的右眼肿得睁不开,嘴角结着血痂,裸露的手臂上布满青紫的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脖颈处一道明显的勒痕。
"
谁打的?"
江晚柠的声音冰冷如深冬寒潭里凝结的冰棱,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霜,落在空气里仿佛能冻结周遭的温度。
老头踉跄着追进来,挥舞着拐杖:"
看什么看!
小孩子贪玩自己摔的!
"
江晚柠一把将孩子护在身后,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o。
她冷冷盯着老头:"
你最好祈祷他是自己摔出来的,不然你们一家就等着吃牢饭吧!
"
"
你!
"
老头抡起拐杖就要砸下。
江晚柠不退反进,一把抓住拐杖:"
眼睛周围的淤青是拳头击打造成的,脖子上的勒痕明显是绳索捆绑,还有这些——"
她轻轻掀起孩子的衣角,露出腰侧几处已经结痂的烫伤,"
烟头烫的,对吧?"
老头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十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名民警刚进门,老头就扑上去哭嚎:"
警察同志,这女人私闯民宅啊!
"
"
是我报的警。
"
江晚柠亮出手机通话记录,"
这孩子身上有多处虐待伤痕,需要立即送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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