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本就是世家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平日里皇帝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被拿到台面上,尤其是被温禾当众点破,便成了无法辩驳的硬伤。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左侧列班的士族官员们纷纷垂下眼帘,有人悄悄交换着紧张的眼神。
他们都不禁有些怀疑,温禾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在争论护院与私兵的区别,实则是在借机敲打整个关东士族。
郑元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不能再被温禾牵着鼻子走。
私兵之事虽是软肋,但毕竟难以找到确凿证据,可温禾擅闯府邸、屠戮护院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陛下!”
郑元璹转向御座上的李世民,重重叩首,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委屈与悲愤。
“高阳县子无视朝廷法度,擅自带领百骑闯入三品大员府邸,斩杀护院百余口,血流成河!此等暴行若不严惩,日后长安勋贵人人自危,朝廷的颜面何在?国法的威严何在?”
他不再纠结于护院与私兵的区别,而是将矛头直指温禾的“擅闯”与“屠戮”,试图占据道德与法理的高地。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群臣。
左侧的士族官员们大多低着头,一个个都是事不关己,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似的。
“高阳县子,”李世民的目光最终落在温禾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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