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府内拔草修树,收拾整齐。迎接之时,镇将笑容满面,将中央派来的巡抚请到酒楼一叙,还叫上了陈盛戈。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巡抚开了口,“如今瘟疫扩散,民不聊生,具体情况如何呢?”
镇将只是干干笑着,“难民尚未统计,实在是没有明确数目。”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从未管过,哪儿知道多少人死伤?
巡抚放下酒杯,“采取了什么应对措施呢?”
这算是问到点上了,早有准备的镇将张口便来,“第一时间将难民隔离在棚区,还派了医师诊治。”
“为了控制传播,还提前宵禁,另外差人专门镇守街道,如无必要不许走街串巷。”
“今日听说您要了解情况,特地找来了见证人,一直在前线帮忙,最是清楚底细。”
陈盛戈上前一步,裹着厚厚面罩,只露出一对低垂的眼,“拜见巡抚大人。”
巡抚的眉头总算松开一点,问道:“当初疫病是如何蔓延?”
镇将做出一副实事求是的气派,“务必如实告知,一字不落!”
陈盛戈上前行礼,“镇将把病患送入敬老堂,导致三百名老人死亡,附近育婴堂受到牵连……”
半空中一个瓷杯砸过来,若没有面罩遮挡缓冲,只怕已经往出冒血了。
额角被砸得火辣辣,陈盛戈只是顿了一下,继续道:“育婴堂三千名婴童,死了一千三百余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