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崖围剿的捷报传回青石县时,正值清晨的露水还未干透。
十五人的队伍踏着晨光归来,虽个个带伤,却难掩眉宇间的振奋。林越肩上缠着渗血的布条——那是与黑煞缠斗时被对方掌风扫中的痕迹,虽不致命,却也火辣辣地疼。铁拳馆馆主左臂脱臼刚被接好,脸色发白,却仍咧着嘴笑:“痛快!那黑煞骨头硬得很,总算没让他跑了!”
囚车在队伍后方缓缓挪动,黑煞被铁链锁得结结实实,虽已是阶下囚,眼中仍透着桀骜,只是看向林越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忌惮。其余山贼或伤或缚,垂头丧气,再无往日的嚣张。
消息早已被快马传回县城,百姓们自发地涌到街道两侧,踮脚眺望着归来的队伍。看到囚车里的黑煞,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不少人捧着鸡蛋、干粮往捕快手里塞,眼眶通红。
“可把这些畜生逮住了!”一个老婆婆抹着眼泪,“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掳走的,至今生死不明……”
“林捕快是活菩萨啊!”
“青石县有救了!”
嘈杂的人声里,林越骑着马,腰杆挺得笔直。他看着两侧激动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是他在现代破案时从未有过的感受。在那个世界,刑警破案是职责,民众的感激往往内敛而克制;但在这里,一次成功的抓捕,竟能让 entire县城的人如此动容。他忽然明白,在这个武力至上、秩序脆弱的世界,“安全”二字,比任何时候都更显珍贵。
队伍行至县衙门口,李嵩和王御史早已等候在那里。李嵩捋着胡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赏;王御史神色肃穆,目光在林越和囚车之间转了一圈,缓缓点头:“林捕头,果然没让本官失望。”
“全赖大人支持,馆主相助,弟兄们奋勇。”林越翻身下马,拱手道。
“不必谦虚。”王御史走上前,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诱敌、合围、擒首恶,步步缜密,非寻常武夫能及。你这份心思,比蛮力更难得。”他顿了顿,看向李嵩,“李县令,依本官看,青石县捕头之位,早该有人担当了。”
李嵩笑道:“御史大人所言极是。林越虽任职时日尚短,但屡破奇案,胆识过人,实乃不二人选。只是……”他话锋微顿,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周昌。
周昌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得不上前附和:“林越确有才干,提拔之事,下官也赞同。”心里却暗骂不已——他本想等原捕头告老后,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己的心腹,没想到被林越横插一脚。
王御史仿佛没看到周昌的异样,朗声道:“既然李县令和周县尉都无异议,那此事便定了。林越听令!”
林越一愣,连忙躬身:“属下在。”
“本官暂代刑部职权,特破格提拔你为青石县捕头副手,掌管刑狱、缉凶之事,秩比九品,月俸加倍。待卷宗上报朝廷,再行正式册封。”王御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