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通在一旁急道:“周大人,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混淆视听!”
林越却不理他,继续对周昌道:“大人若是现在抓我,百姓们怕是会说,县尉大人是怕我查出什么,才故意罗织罪名打压。到时候传到县令大人耳朵里,怕是……”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周昌虽然跋扈,却也怕县令李嵩。李嵩是科举出身,最看重名声,若是被人说他纵容下属打压办案捕快,定然不会轻饶。
周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林越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却又不得不掂量其中的利害。
“好一张利嘴!”周昌咬牙道,“偷窃之事暂且记下!但你擅闯锦绣阁,惊扰商户,扰乱治安,罪责难逃!罚你去城西草料场看守三日,没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这是想把他调离县城,变相阻止他查案。林越心中了然,却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至少保住了自由身。
“卑职领命。”林越拱手道。
周昌冷哼一声,带着钱通和衙役拂袖而去。钱通路过林越身边时,低声道:“小子,识相点就别多管闲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冰冷。
等人都走了,赵猛才拉着林越的胳膊,急道:“城西草料场偏僻得很,据说还有野兽出没,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不行,我得跟县尉说,换个处罚!”
“赵队,不必了。”林越拦住他,“这是周昌故意为之,换什么地方都一样。草料场虽偏,却也清静,正好让我想想案子的事。”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纤维的油纸包,递给赵猛:“赵队,这是我从刘忠褂子上取下来的纤维,您收好。麻烦您想办法找个懂绸缎的人,跟王二柱身上的那批比对一下,只要能证明是同一种料子……”
“我明白!”赵猛郑重地接过油纸包,贴身藏好,“你放心去草料场,这里有我盯着。钱通和周昌要是敢耍花样,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给你报信!”
林越心中一暖,点点头:“保重。”
……
半个时辰后,城西草料场。
这里远离县城中心,四周是连绵的农田,只有几间破旧的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旷野上,空气中弥漫着干草和泥土的气息。
林越推开其中一间木屋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床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墙角结着蜘蛛网。
“倒是个清净地方。”他自嘲地笑了笑,将简单的行李放下——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赵猛塞给他的两个馒头。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林越却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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