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向钱通,故作惊讶,“钱老板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路过锦绣阁,被你家伙计当成乞丐驱赶,怎么就成偷窃了?再说了,刘管家的褂子不是好好在你手里吗?”
“你还敢狡辩!”钱通怒道,“若不是心虚,你跑什么?”
“我一个小捕快,哪敢跟锦绣阁的人起冲突?见你们追得急,我当然要跑。”林越不卑不亢,“倒是钱老板,我只是路过,你为何要让伙计拿着扁担木棍追打?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你胡说八道!”钱通脸色一变。
“够了!”周昌猛地一拍惊堂木(他竟把这东西带出来了),“林越,钱老板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关进大牢,好好审问!”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林越的胳膊。
“慢着!”赵猛上前一步,挡在林越身前,“县尉大人,林越虽然是新来的,但做事一向谨慎,绝不可能偷窃。这里面定有误会,还请大人查清再说。”
“误会?”周昌冷笑,“赵猛,你少在这护着他!我看你们是一伙的!再敢阻拦,连你一起办了!”
赵猛脸色涨红,却依旧不肯退让:“大人,捕快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钱老板说林越偷窃,可有赃物?可有证人?仅凭一面之词就抓人,怕是不合规矩吧?”
“规矩?我就是规矩!”周昌显然没把赵猛放在眼里,他早就看这老捕快不顺眼了,“一个炼皮初期的小捕快,也配跟我谈规矩?给我滚开!”
说着,周昌运转内息,一股炼皮巅峰的气势朝着赵猛压了过去。赵猛不过炼皮中期,哪里扛得住,顿时脸色发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赵队!”林越扶住赵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知道,跟周昌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此人贪赃枉法,早就被张万贯收买,今日之事,根本不是为了“抓贼”,而是为了敲打自己,阻止他继续查王二柱的案子。
“县尉大人既然要拿我,我认。”林越松开赵猛,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周昌,“但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周昌见他服软,神色稍缓,带着倨傲道:“有话快说,别耽误我时间。”
“敢问大人,王二柱溺亡一案,您看过卷宗了吗?”林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院子,“死者指甲缝里有不属于他的纤维,与张府刘管家的衣物材质吻合,此事您可知晓?”
周昌脸色微变:“一派胡言!王二柱是意外溺亡,卷宗写得清清楚楚,你休要妖言惑众!”
“是不是妖言惑众,大人一查便知。”林越语气平静,“我今日去锦绣阁,并非偷窃,而是想找证据,证明王二柱的死另有隐情。可惜钱老板反应太过激烈,不仅不让我查,还派人追打,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