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熔铸成一股温暖人间的浩瀚洪流,泽被苍生。
……
五月,大周乘胜追击,包围北汉都城太原!
大周大将史彦随符彦卿在忻口与契丹交战,契丹军队撤退后,他率二十骑追击,因恃勇轻进,脱离大军过远,遭契丹伏击力战身亡,此役导致周军士气受挫。
六月,柴荣下诏班师!
待至重归京城,天下方得初安。
高平之战的硝烟虽散,其英勇之姿却如春风拂面,令万物复苏,处处彰显着新生的蓬勃朝气。
郭荣望着身旁的王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与期许:“王爱卿,朕素有耳闻,你对术数之道颇有钻研,不妨猜猜看,朕这龙椅,还能坐得几个春秋?”
“我自知才疏学浅,犹如浅滩之水难以深潜,却仍斗胆以浅薄之识揣测未来:“三十载光阴之后之景,实非我今日所能预见。”
闻此言语,柴荣龙颜上不禁浮现出悦色,那双眸子里,仿佛有烈焰在跳动,映照出他胸中那股不可遏制的壮志豪情,笑道:“若真如爱卿所言,朕誓以个十年征伐四方,开疆拓土;继以十年,休养生息,厚待黎民;终以十年,力促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此愿足矣。”
郭荣哈哈一笑之后,不由的神色一紧,然后就问声道:“王书记,高平之战,你觉得我大周将士这边可有什么问题?”
王朴闻言,敛了笑意,躬身垂,语气凝重如铸:“陛下,高平之胜,是天幸,亦是警醒。”
他抬眼时,目光扫过殿外列队的禁军,声音压得极低:“此战暴露的,不止是樊爱能、何徽之流的怯懦,更是五代积弊的沉疴。”
“其一,将领选拔仍存弊端。
军中多是‘将门子’‘藩镇亲’,凭家世得高位者不少,真能临阵决断、与士卒同生死者,如赵匡胤、马仁瑀之辈,仍是少数。
若遇大敌,恐难指望。”
“其二,军制混杂,调度失序。
禁军与藩镇兵虽同属大周,却如两盘散沙。
高平战时,右军溃逃,左军竟不知驰援,中军孤悬——若非陛下亲率亲兵死战,后果不堪设想。
此非士卒之过,是上下不通、协同无章之过。”
“其三,训练虚浮,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