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了,又何须在这里藏着掖着呢?”
“哈哈,杨老弟啊,外界那些满腹经纶的士子们,可都在传呢,说你是有意留此悬念,不写下半阙,好让天下的文人墨客,如同过江之鲫,纷纷前来一试身手呢!”
杨骏听闻此言,不禁开口澄清道:“范兄有所不知,那日不过是趁着酒意正酣,信手涂鸦得那上半阙词,次日晨起,竟是全然忘却此事,故而那些风言风语,实属无稽之谈,万不可轻信啊!”
“杨老弟言之有理,然则今日你既已踏入这樊楼之中,且方才那小二已窥破你的身份,恐怕若不留下一两佳作,要想安然离去,怕是难上加难啊!”
范质的话语尚在空中回荡,杨骏已敏锐地洞察了局势,他不假思索地拎起身旁的酒坛,向那空置的酒盏中倾泻而去。
琥珀色的酒液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着金辉,宛如天边划过的彩虹,不经意间溅落在案头那张尚未展开的宣纸上,留下斑驳痕迹。
杨骏指尖不经意间沾染了酒液,他突奇想,借着这份酒意,以指为笔,在那湿润的纸面上迅书写起来。
狼毫笔锋所过之处,墨色与酒痕巧妙融合,彼此映衬,别有一番风味。
杨骏笑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挚与期许:“范兄,待到有一日,你解甲归田,荣归故里,开设私塾之时,我这里有一副对联相赠,你可要听好了!”
范质与李昉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
紧接着,杨骏那略带酒意却又不失稳健的声音便在他们耳畔响起: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