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创下过‘斗酒诗百篇’的非凡佳话,这下你总该如雷贯耳,知晓他的大名了吧!”
店小二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望向杨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由衷的敬意,连声道:“原来是杨相公!
我们樊楼上上下下,对杨相公那可都是满心敬仰,只恨无缘得见真容。
今日这运气,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竟能让我来伺候杨相公!”
杨骏不知道范质此举是想做什么,他只得对着店小二浅笑一声道:“小二哥说笑了,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多谢小二哥在这里照料了!”
店小二满脸堆笑,手脚麻利地为他们斟满了酒,随后便识趣地退出门外。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杨骏的目光转向范质,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轻声问道:“范兄,方才为何突然在那店小二面前提起诗词之事呢?”
范质以指尖悠然轻叩鎏金酒坛上细腻的缠枝纹,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化作两抹闪烁的金辉。
“杨兄弟有所不知,自上次你在樊楼遗落的半阕佳句,如今连江南的才子们都纷纷慕名而来,渴望能在此地续上那段风雅,只可惜,至今尚未有人能圆满其韵。”
杨骏闻言,爽朗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哈哈,范兄莫非是想借着今日这壶中美酒,一展才情,将那遗落的半阕诗词完美填补?”
一旁,李昉正欲将手中的茶盏换作豪放的酒觥,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阵激荡,险些让刚入口的佳酿呛了喉咙,他笑道:“哦?此言当真?那可真是令人期待!”
范质的手指轻轻掠过酒坛上细腻的缠枝纹,忽地,他动作一顿,随手将手中的酒盏重重一顿,酒液溅起,恰好为杨骏的酒盏添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此言差矣,有杨兄在此,我岂不是要抢了东道主的风头?话说回来,我心中着实好奇,那诗中上阙已将北国雪景描绘得壮丽非凡,横亘千里,尽显大气磅礴、豪迈不羁之境,不知下阙又将如何笔走龙蛇,再添何番妙笔?”
杨骏陡然间击节而笑,动作潇洒地攫起案头那半片残破的陶片,用它灵巧地挑开了酒壶的封印。
随后,他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说来不怕你见笑,这词的下半阙,我至今也未能构思得出,不然,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