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心头莫名的发慌,推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上次来的时候,江父已经很不好了。
她往山洼东边走了走,果然在他常晾晒野菜的地方,看到了江国正。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叼着一根草棍,坐得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两米开外,一座土堆拢起。
姚澜一下子明白了,这回的止疼片,是真用不上了。
她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国正哥。”
青年转过头,努力扯出一个笑,欠身起来:
“你来了。”
他越发瘦了,脸上却没有任何悲戚之色。
用下巴指了一下土堆:
“我爸两周前没了。怎么就你自己,阿泓呢?”
“我哥生病了,感冒咳嗽。我来外婆家取点草药。国正哥……”
姚澜心里涩的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化成了很俗的三个字:
“你节哀。”
“嗯。”
江国正带着她往木板房走:
初夏,草木茂盛。
草丛中“哧溜”一声,把姚澜吓得惊叫一声,紧紧抓住江国正的手臂。
她最怕蛇了。她怕一切爬行动物。
“没事,有我在。”
江国正笑着安慰她,并顺手接过她肩上的布包,背在自己身上。里面装的草药,还有一点粮食,还挺重的。
等草丛里没了动静,姚澜的心才定下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抱着江国正,一抬头,正好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太瘦了,真是一把骨头。
慌乱的松了手,再也不敢看他。
江国正从地上拾起一根细棍:
“我在前面,边走边拍打草丛,让它们先回避。”
又笑道:
“其实换个思路,地球上所有的生命体都是一样的,我们人跟蛇虫鼠蚁飞鸟走兽没什么不同,大家共同拥有这片居住地,都有权出来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