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很多年前,她哭着要给小冬翻案的时候,陈兰贞在一旁轻描淡写的来一句:
“人都烧成灰了,哪还有证据。”
现在,她把这句话还给她。
陈兰贞疯了似的尖叫着,从病床上爬下来,输液的吊杆倒了,药和软管一团糟。
陆小夏漠然看了一眼地上那个灰蓬蓬的脑袋,和那张被痛苦扭曲到歇斯底里的脸。
世间最痛莫过于丧子之痛,陈兰贞品尝这人间至味吧。
……
陆小夏独自去了一趟公墓。
当年小冬去世的时候,骨灰跟妈妈放在一起。
小冬那时候学习累了,就爱喝口啤酒,她说喝啤酒的感觉很“爽”。
那时她总是笑妹妹,那么难喝,怎么就爽了。
今天她给妹妹带了一束花,两听啤酒。
小冬是未婚身亡,不能立碑。
她坐在墓碑前,拆了两瓶啤酒,一瓶倒在地上,一瓶在墓石上轻轻一碰,咕咚灌了一口。
依然不好喝,但的确很爽。
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小冬,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一只小鸟突然飞过来,淡灰色的羽毛,下颌一抹渐变的浅蓝色,驻足在墓碑前,尖尖的喙在地上啄食,离地上的啤酒罐近了,还在上面啄了两下,啾啾的叫了两声。
陆小夏泪水奔涌,用力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吓跑了那只小鸟。
是小冬回来了吧。
一定是的。
脑子里回荡起两句小时候背过的诗: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
……
在这个春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小暖的第二家面馆开张了。
姑娘风风火火,干劲十足,像极了她当初创业的样子。
开业那天,于天赐突然来了,还送了个花篮。
母女俩对视一眼,神同步的来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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