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查无此人。
陈兰贞接过那些资料的时候,哭得差点断气。
你看,火落到谁脚背上,谁疼。
小冬死的时候,她也哭得肝肠寸断。
她静静的听着陈兰贞哭完,陈兰贞擦擦眼泪,眼睛红肿得像颗烂桃,拉住她的手:
“小夏,你以后就别再嫁了,你一定要为你哥守寡,我和你爸以后就指望你了啊!”
陆小夏在心底冷笑。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起身,斜睨着陈兰贞,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眼里带着讥讽:
“凭什么?”
陈兰贞语结,看着她,眼神里全是疑惑,和不可思议。
“凭……小夏,就凭我把你养大,你12岁没了妈妈,我辛苦养你一场,看着你出嫁,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是说你早就喜欢你哥吗,于情于理,你都该为他守着,好好孝顺我们啊!”
“你养我一场?你是指,我从12岁起天天像个小丫鬟一样给你们做饭洗衣做家务伺候你们吗,还是指我19岁那年你把我送到于文礼床上,害我失了清白,夺了我的工作指标,骗我嫁给一个家暴犯!还是指你花着我妈的抚恤金,踩着我和小冬的命为你的儿子铺路!还有,小冬是怎么死的?小冬的买命钱花哪里去了,你心里没数吗?你敢不敢到地下去跟我妈讲讲,你是怎么养我和我妹妹的?我凭什么要孝顺你!”
陆小夏双眼猩红。
往事历历,她的心在滴血。
什么是遗憾?
莫如此刻。
就算大仇得报,可是你的人生,你在乎的人,终究是不在了。
你掌心空空,只攥着一把回忆。
她从来不敢想小冬在KTV的五楼经历了什么,一想就要心痛死了。
陈兰贞嘴唇哆嗦着,眼里的震惊慢慢转为惧怕。
这么多年,陆小夏从来没提过这些事情,她以为她是个傻的,软弱的,像豆腐,像泥巴。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忽然想到什么,瞳孔像碎了一样:
“英志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害了他!我要为英志翻案!”
陆小夏平静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人都烧成灰了,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可是要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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