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代价,战死二十余人,重伤三十多,轻伤无数。缴获的兵甲物资虽然不少,但远远无法弥补人命的损失。
接下来,就是审讯俘虏,尤其是那个副将田宗惠。
在议事厅里,田宗惠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虽然面色灰败,但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土司亲族的倨傲。
巴图亲自审问,厉声喝道:“田宗惠!你们唐崖无故犯境,杀我族人,如今兵败被擒,还有何话说!”
田宗惠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肯开口。
向拯民走上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缓缓说道:“田将军,败军之将,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我只问你,唐崖为何突然如此大动干戈,非要置我巴寨于死地?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田宗惠瞥了向拯民一眼,又看了看蹲在他旁边、虎视眈眈的雪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或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或许是承受不住雪魄那无形的压力,他沙哑着开口:
“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此次出兵,固然有土司老爷……田宗鼎报复之心,但更重要的是……是郧阳巡抚大人的意思!”
“什么?郧阳巡抚?”巴图等人皆是一惊。郧阳巡抚是朝廷在鄂西一带的最高官员,统辖军政,地位尊崇。
“没错。”田宗惠惨笑一声,“巡抚大人不知从何处听闻,巴寨来了个‘奇人’,能驱使白虎,擅造奇物,恐其……恐其聚拢土司,成尾大不掉之势,祸乱地方。故而密令田宗鼎,借机‘剿灭’,务必擒杀尔等口中的‘向壮士’,并将白虎……献予巡抚!”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向拯民瞳孔微缩,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不仅仅是土司间的仇杀,背后竟然牵扯到了明朝官府!是自己和雪魄的“名声”传了出去,引起了官府的忌惮!他们这是要借唐崖这把刀,来除掉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
巴图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狗官!欺人太甚!我等安分守己,何曾想过作乱!”
覃玉秀眉紧蹙,脸上笼罩了一层深深的忧虑。土司之患未平,如今又得罪了朝廷命官,这未来的路,恐怕更加艰难了。
向拯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看向愤怒的巴图和忧虑的覃玉,沉声道:“寨主,覃姑娘,看来,我们面临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多,也更强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唐崖新败,短期内无力再犯。我们必须利用这个喘息之机,壮大自己!”
“我提议,第一,扩编练兵,建立一支真正的、脱产的常备军,不再局限于寨丁形式,要严格训练,配发精良武器,包括更多的火器!”
“第二,覃姑娘之前的建议非常好,我们应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