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的机械触手不时进行着闪电般的微调,如同在驾驭一头试图挣脱缰绳的狂暴野兽。
当进度条终于艰难地爬升至百分之百的瞬间,陈瑜扳动了切断能量传输的闸刀。
能量供应被瞬间切断,粗大的导管内光芒迅速黯淡。
遗物中心的那个光点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般的“噗”声,随即彻底消失无踪。
遗物表面的幽蓝纹路也如同退潮般迅速暗淡,恢复成那种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暗金色。
工坊内那种空间被扭曲的压抑感也随之消散,光线恢复了正常,只剩下能量核心一如既往的低沉运行声。
“测试序列结束。数据包接收完整,校验通过。通道按计划关闭。未检测到能量回涌或结构性损伤反馈。”陈瑜缓缓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松开了在控制台上虚拟握紧的“手”,转向伺服颅骨,进行最终确认。
整个过程虽然短暂,但其间蕴含的风险与对精度的极致要求,不亚于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伺服颅骨飘近平台,眼窝中射出更浓郁的蓝色扫描光束,细致地掠过遗物表面和平台接口,进行着例行的战后检查与记录,下颌骨发出几声轻微的咔嗒声,似乎在表达一种基于逻辑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