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病房里的暖光与凉亭下的足尖(2 / 5)

丝绒味,记忆里那是夏林果常年训练留下的气息。舞台中央的夏林果穿着白色练功服,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身姿挺拔得像株青松。

    “你要学芭蕾舞?!”当马小跳说出想法时,芭蕾公主的眼睛瞬间瞪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蝴蝶,微张的嘴唇半天没合上,连手里的练功带都滑落在地,“马小跳,你怎么突然想做这个?你上次连广播体操都顺拐,还说芭蕾是‘踮着脚走路的麻烦事’。”在她眼里,这个总把校服穿得歪歪扭扭、爱追着足球跑,连走路都爱蹦蹦跳跳的男孩,和讲究精准、优雅的芭蕾,就像两条不会相交的线——一个是喧闹的阳光,一个是安静的月光,实在没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马小跳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白上还带着红血丝,像困在笼子里的小兽,拳头死死攥着校服衣角,指节泛着青白,连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决绝,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夏林果的腿是因为我没的,只要我还能站着,就一定要让她眼里重新有光。”

    话音刚落,死寂的空气突然被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铃声是芭蕾公主最喜欢的钢琴曲《天鹅湖》片段,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芭蕾公主几乎是扑到电话旁,膝盖撞到了旁边的舞蹈把杆,发出“咚”的一声,可她顾不上揉,抓起听筒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变了调:“什么?路曼曼找到了?!她……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严重?”

    马小跳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力气太大,带得芭蕾公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死死攥住芭蕾公主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芭蕾公主手腕上的红印都被攥了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在哪家医院?快告诉我,路曼曼到底在哪……”

    医院长廊里的消毒水味刺鼻又冰冷,混着药棉的酒精味,呛得马小跳直咳嗽。他扶着墙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校服后背湿了一大片,汗渍晕开像朵灰色的花。在一扇虚掩的病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透过门缝,能看到路曼曼的妈妈跪在病床边,花白的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颊上,沾着泪水,一缕缕黏在一起。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儿,眼底的红丝像爬满了蜘蛛网。枯瘦的手指捏着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碰下路曼曼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个画面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马小跳心上。他的喉咙瞬间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吞咽都觉得疼,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微微颤抖——他怕一推门,就会打破这份脆弱的平静,也怕看到路曼曼苍白的脸。病床上的路曼曼安静得像座苍白的雕塑,长发散在枕头上,毫无生气,只有心电监护仪“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像在为生命倒计时,又像在诉说着生命的顽强。

    在无数个焦灼的日夜后,某个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还飘着薄雾,路曼曼的睫毛终于轻轻颤动了一下。那颤动很轻,像蝴蝶扇动翅膀,却被守了整夜的妈妈瞬间捕捉到。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她扑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里满是颤抖,还带着哭腔:“宝贝!妈妈在这儿!你醒醒,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给你炖了你爱喝的排骨汤,还热着呢!”浑浊的泪水滴落在女儿手背上,像小石子砸在水面,她把路曼曼的手贴在脸颊上,指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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