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忽然道:
“吴婶,前儿我去青州分会,那边的姑娘说,您当年教她们做的腌菜方子,现在还在用呢,还夸您的方子做出来比肉还下饭。”
吴婶愣了愣,心里那点空落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她想起素心刚来时怕生,总躲在灶房帮忙烧火,听她讲老家的事;
想起暖夏怀孕时孕吐,她变着法子做汤,还握着她的手说“吴婶您就像我的娘亲一样”;
想起阿福第一次领工钱,红着脸把银子塞给她,说:
“吴婶您帮我存着,以后给我娶媳妇用,我手大,三两天就没了。”
原来她做的不只是饭,是给这些苦水里泡大的孩子,一个能惦记的滋味,一个能想起的家。
“对了吴婶,”
浅醉咽下嘴里的小麻花:
“晚晴她们在民生讲堂开了个女子手艺班,教姑娘们做点心、绣东西,您有空去看看?”
“好多人说想跟您学那道桂花糯米藕呢。”
吴婶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就见时民安从高凳上滑下来。
他摇摇晃晃扑向浅醉,嘴里喊着“醉、醉”,小手抓着她的旗袍不放。
浅醉笑着把孩子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口:
“哎哟,我们安安又长胖了!再大些姨姨就抱不动你了……”
陆襄也跑过去,举着刚画的画:“浅醉姨姨你看,我画的吴婶!”
阳光透过灶房的窗棂,落在三个身影上。
把小麻花的香气、孩子的笑声、姑娘的说话声都揉成一团暖。
吴婶看着这场景,忽然觉得,自己退到二线也挺好。
灶台有人掌勺,姑娘们有自己的营生,孩子们在院里长大。
她守着这方小院,教陆襄绣虎头鞋,给民安做辅食,偶尔去手艺班露两手,不也挺好?
就像时念说的:“安稳不是非得守着一个地方,是看着身边的人都过得开心。”
傍晚时分,吴婶牵着陆襄,抱着时民安往暖夏的院子走。
路过戏台时,正撞见素心带着姑娘们排戏,弦乐声里,她听见一句唱词:
“灶房烟火暖,小院岁月长。”
陆襄仰着头问:“阿婆,这是唱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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