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浅醉姨姨排新戏了,里面有个厨娘,我觉得跟阿婆你一模一样!”
吴婶笑了,脚步却慢了些。
其实她心里头,总有点空落落的。
就像前阵子林老来,他们两人坐在槐树下说话。
林老叹着气说“姑娘们都不成家,我这做爹的心里急”,她当时还劝“孩子们有自己的活法”。
可夜深人静时摸着冰冷的灶台,她也会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没用了?
掌勺的老马见她进来,连忙打招呼:
“吴婶来了?今儿的发面正好,您要不要试试新方子?”
吴婶摇摇头,把时民安放在铺着棉垫的高凳上,又给陆襄搬了个小板凳:
“不了,你们忙,我给孩子们做点小麻花就行。”
她从面缸里舀了两碗面,指尖触到熟悉的面粉质感,心里那点空落忽然淡了些。
时民安在高凳上抓着面团玩,弄得满脸都是白。
陆襄趴在旁边,用小擀面杖帮着擀皮。
吴婶看着这俩小的,忽然想起姑娘们刚到怡红院时的模样。
她们那时都“喜欢”低着头,那怯生生的模样看得人鼻头酸酸的。
出于同理心,她总会给姑娘们熬上一碗汤,随后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砸进汤碗里的眼泪。
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吴婶,素心姨姨说要教我弹琵琶呢!”
陆襄忽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她说等我学会了,就编段《灶房谣》,唱您做饼的样子!”
吴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出声:
“那可得好好学,别辜负你素心姨姨的心意。”
小麻花的香气漫开时,浅醉正好从戏台那边过来。
“吴婶,你在灶房?”
她凑过来闻了闻,眼里满是怀念,“还是您做的香,小柳做的总少点啥。”
“哪儿是少了什么,分明是你们嘴巴挑。”
吴婶笑着递过刚出锅的小麻花,“你们排练辛苦,多吃点。”
浅醉接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