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坊的案上,正摊着厚厚的民生建议册。
封面是百姓用朱砂画的歪歪扭扭的“谢”字,里面每一页都记着民生诉求与解决结果。
字迹虽潦草,却满是真诚。
“您看,”
时念翻开其中一页,指着“永州书坊赠书记录”。
上面用朱笔标着“每月赠《蓝星故事集》一千二百余本,覆盖永州七个县”。
“蓝星文化确实有官方支持,但更多的是百姓推着它走。”
“若是它不能帮百姓解决粮价、入学的问题,就算有官方扶持,也没人会认。”
信使的目光落在那些红手印、简笔画上,嘴角的从容淡了些,却仍不服气。
“这些不过是局部案例,我国《北徐文钞》覆盖全州,百姓自发传唱,这才是……”
“使臣不如去蒙学班看看?”
时念打断他,语气依旧温和。
“那里的孩子,都是靠蓝星文化才走进学堂的,他们的话,或许比我说的更实在。”
蒙学班就在书坊隔壁,刚走近,就听见诗词的背诵声,清亮得像晨露。
陆襄穿着迷你旗袍,正站在讲台上,领着十几个孩童读《蓝星诗词集》。
黑板上是老秀才写的“读书为明理,明理为民生”。
见时念进来,陆襄连忙停下,领着孩童们行礼。
时念笑着摸了摸前排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的头。
“告诉这位大人,你为什么喜欢读这些诗?”
小姑娘攥着手里的炭笔,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点坚定:
“先生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就是说我也能像乔先生一样有一番作为!”
“以前我家买不起书,是怡红院送的书,我才能来上学。”
另一个小男孩也举起手:
“我喜欢民惟邦本,先生说这是让当官的多帮百姓,我以后也要当这样的官!”
信使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眼里的光,看着黑板上“民生”二字,忽然沉默了。
他想起《北徐文钞》里多是风花雪月的诗句。
虽也有民间疾苦的描写,却从未像蓝星文化这样,直接变成百姓能摸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