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母妃!”
许南沥将副本狠狠摔在案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与愤怒:
“于烈那个老东西,拿兵权要挟父皇!父皇竟然真的下令暂缓查案!”
静妃拿起帕子,轻轻擦去他眼角不自觉渗出的湿意,语气依旧平静:
“南沥,你以为你父皇真的不想动于烈?”
他可比谁都清楚于烈的野心。
“可京畿三州是盛京的屏障,若是真逼得于烈狗急跳墙,引发宫变,你说结果会是什么?”
“于烈现在嚣张,不过是仗着手里的兵权。”
“只要等他露出更大的破绽,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朝臣们也会群起而攻之。”
而且,她始终不相信南齐帝会如此忍气吞声。
于烈手中的兵权是他给的,她不信南齐帝就一点后手没留。
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叮嘱: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愤怒,是忍。”
许南沥望着母亲沉静的眼神,想起往日她教自己“藏锋守拙,谋定而后动”的道理。
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儿臣知道了,儿臣会按母妃说的做。”
午后的怡红院,阳光正好。
时念刚核对完各地分会送来的账目,将账本锁进柜子,就见乔章林匆匆走进来。
“念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