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乔大人倒是好兴致,不在盛京翰林院待着,跑到泉州来管闲事?”
于清煊翻身下马,官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目光扫过乔章林手里的木箱,眼底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
“粮船失事是多年前的旧案,当年府衙早就定了论,是风浪所致。”
于清煊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乔章林,语气带着嘲讽。
“乔编修现在翻出来查,是质疑泉州府衙的判案能力,还是觉得翰林院的手能伸到地方来管我的事?”
“于大人说笑了。”
乔章林拱了拱手,语气依旧平稳:
“下官只是奉命整理民生旧档,并非质疑府衙。”
“只是听闻管事是当年粮船的亲历者,想请他核对些细节,没想到……”
“没想到本府已经将账册收归府衙了?”
于清煊直接打断他,冷笑一声:
“乔编修怕是忘了,这泉州是什么地方!”
“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盛京来的外人插手!”
“我劝乔大人一句,当年之事已经了解,大人还是莫多管闲事的好,否则……”
话音未落,差役们立刻围上来,手里刀出鞘半截,寒光闪闪。
念三和十一连忙挡在乔章林身前,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随时准备动手。
乔章林看着于清煊嚣张的模样,心里的火气直往上涌,却还是强压着。
现在动手,不仅拿不到证据,还会把自己和念三十一折在这里。
“于大人若是坦荡,为何不让王管事见下官?又为何提前收走账册?”
乔章林盯着于清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莫非……当年的粮船失事,根本不是天灾?”
“放肆!”
于清煊猛地抬手,差役们的刀瞬间完全出鞘:
“来人,把他们‘请’出泉州城!要是敢反抗,就按拒捕处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汉子突然从围观的人群里挤进来。
他的手里举着块刻着“怡红书坊”的木牌,对着于清煊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于大人,小的是泉州怡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