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群蠢货竟会掉落这枚令牌。
这令牌是皇后身边的刘嬷嬷亲手交给他的,说是“若遇到麻烦,可凭此令牌调动国公府人手”,如今却成了指证他的铁证。
可这令牌又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手中?
难道不是放在他书房的暗格里面吗?
差役见他不语,上前一步厉声喝问:
“大人问你话!快说!这令牌是哪来的?”
“是不是皇后娘娘授意你绑架考生,阻止乔章林参加会试?”
“不、不是!”
张恒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却没了往日的底气。
陈立威的眉头皱得更紧,想起南齐帝的示意,当即示意差役:
“把他带下去,关进大牢严加看管,不许与任何人接触。”
待张恒被押走,陈立威立刻让人将张恒的供词和那枚凤纹令牌封存好,亲自带着卷宗赶往皇宫。
这事牵扯到皇后,早已不是顺天府能决断的了。
御书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却驱不散南齐帝眼底的寒意。
他手里捏着张恒的供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供词上“刘嬷嬷授意”几个字被他盯出一个洞。
这和直说皇后参与此事有何区别?
案几上还摆着那枚凤纹令牌,鎏金的纹路在烛火下闪着光,却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南齐帝心里。
“皇后真是好大的胆子!”
南齐帝猛地将供词摔在案几上,宣纸上的墨迹溅到龙纹砚台里,晕开一团黑渍。
早就告诫过她,后宫不得干预朝堂之事。
她倒好,竟敢私动杀机,还把主意打到科举头上!
这是想毁了南齐的根基吗?
即使此事有诸多疑点,但也不能否认皇后的确参与其中的事实。
让他生气的并非是皇后参与了其中,而是皇后没有那个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的本事。
这令牌能从张恒的书房出现在破庙,那就说明从一开始皇后的行动就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是永安侯?还是梁王?亦或者……
是刚回京的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