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齐帝翻看证据时,脸色越来越铁青。
他有猜到他们会有所动作,却没料到张恒竟敢在会试前夕动科举考生。
更牵扯出皇后的凤纹令牌。
碍于皇后的娘家于国公府手握兵权,南齐帝没公开处置皇后和太子,却立刻召太子进宫。
在御书房里,南齐帝私下斥责了太子半个时辰,语气里满是失望:
“你身为储君,纵容党羽如此妄为,连科举这等国家大事都敢插手,将来如何执掌江山?”
这一次斥责,让太子的储君地位,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而乔章林,在破庙简单处理了胳膊上的擦伤后,便背着书箱赶往贡院。
站在贡院朱红的大门前,他望着里面庄严的考场,深吸一口气。
次日午时,顺天府公堂的铜铃早早没了声响。
檐角残留的积雪被正午的阳光融成细流,顺着青灰瓦当滴落在阶前,却冲不散公堂内凝滞的寒气。
公堂中央的炭盆燃着银丝炭,火星在铜盆里偶尔溅起,映得案上的锁链泛着冷光。
陈立威坐在公案后,绯色官袍的袖口搭在案沿,指尖轻轻叩着那份刚录好的蒙面人供词。
他抬眼望向堂下,只见张恒被两个差役押着。
往日里精致的宝蓝锦袍上沾了尘土,梳得整齐的发髻也散了几缕,脸色白得像纸,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
只是他攥紧锦袍的指节泛白,暴露了心底的慌乱。
“张恒,你可知罪?”
陈立威的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在公堂的青砖上,震得人耳膜发颤。
张恒喉结动了动,眼神躲闪着扫过案上的供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
“学生不知何罪之有?不过是几个家奴擅自行动,想帮我出气,与我无关。”
“擅自行动?”
陈立威冷笑一声,伸手拿起乔章林捡到的凤纹令牌,扔在张恒面前。
令牌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公堂里格外刺耳。
“这皇宫专属的凤纹令牌,也是家奴能有的?”
“你当顺天府是摆设,还是觉得南齐律法,管不到你这户部侍郎之子?”
令牌上的凤纹在光线下格外刺眼,张恒的瞳孔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