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草民一搭脉就察觉不对,他中的是慢心散。”
“这是种慢性毒药,初发时会损伤喉脉,让人哑嗓;”
“若长期沾染,毒素会渗入五脏六腑,慢慢掏空人的精气神。”
“最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死的时候还查不出明显的毒痕,只会被当成久病耗竭。”
时念见陈立威皱眉沉思,旋即道:“禀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准!”
时念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目光落在刘大夫身上。
“敢问刘大夫,若是这慢心散中毒几十年,可还能诊断出来?”
刘大夫没想到时念会问他这个,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时老板你这不是说笑吗?”
“那慢心散只要服下便会一直留存体内,即使过去五十年,也还是能诊断出来。”
时念闻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不过转瞬又恢复一脸平静的模样。
“那麻烦刘大夫为蒲老先生诊断一番,瞧瞧他是否中了此毒?”
刘大夫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陈立威,见他微微颔首,随即朝着蒲淞南走了过去。
手指搭上蒲淞南的脉搏,他的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看得外面围观的百姓都跟着着急。
一盏茶过去之后,刘大夫对着陈立威回禀:“大人,这位老先生体内确有慢心散的毒。”
就在这时,堂外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是去城郊寻周大夫的捕头回来了。
周大夫比刘大夫年长许多,头发花白得像染了层雪,稀疏地贴在头皮上。
他的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每走一步都要喘口气,显然是赶路累着了。
“草民周明,见过大人。”
周大夫躬身行礼,动作有些迟缓。
在听过陈立威的问话之后,他叹息一声,缓缓道:
“回大人,十年前,草民乃是大满园的专属大夫,老班主的身体,一直是草民亲手诊的,他的脉象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堂下。
楚倾玄已经被传讯到堂。
他穿着件素色常服,手攥着袖管,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
却依旧梗着脖子,看向周大夫的眼神满是狠戾,像要吃人似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