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李捕头动作极快,立刻让人去查递茶水的混混。
没过半个时辰,捕头就回来禀报:
“那混混已经抓到了,就在巷口的赌坊里。”
“他招了,说是受大满园一个穿灰布衫的伙计指使,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他把掺了药的茶水递给林海生。”
陈立威随后也赶到了怡红院,听闻混混的供词,脸色愈发凝重。
他让人小心收好林海生用过的茶杯和残留的药渣,又传讯了为林海生诊治的刘大夫。
众人重新回到顺天府。
陈立威让人把老班主、曹文钺的卷宗全搬了过来,一一铺在公堂上。
案卷上的字迹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
老班主病逝前三个月,“长期乏力,四肢酸软,食不下咽”,当时的大夫诊断为“心力交瘁,油尽灯枯”;
曹文钺中毒时,“喉头肿胀,无法发声,脉象紊乱”,最后只能弃戏;
林海生当年并未报官,所以自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届时,蒲淞南跪地一拜:“还请大人明鉴,草民当年离开大满园后不久嗓子便也坏了。”
“当时只当是赶路劳累,受了风寒,现在想来,只怕是也遭了楚倾玄那贼子的毒手!”
“这么看来,四位受害者都与楚倾玄有关……”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透过公堂的窗棂,落在散落的证据上,阳光刚好照在“楚倾玄”三个字上,显得格外刺眼。
时念攥了攥手心,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传讯大夫、与楚倾玄对质,甚至可能要牵扯出背后的太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顺天府公堂的炭盆已燃到尽头,细碎的火星在铜盆里苟延残喘。
冷意顺着青砖缝往上冒,却压不住堂内越来越紧绷的气氛。
“大人!刘大夫到了!”
衙役的声音打破沉寂,公堂内的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个穿半旧棉袍的中年汉子快步走进来。
他显然没见过公堂的阵仗,进门时脚步顿了顿。
“草民刘仲,见过大人。”
刘大夫躬身行礼,腰弯得很低。
陈立威开门见山,道:“那林海生因何中毒?”
“前日为林海生先生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