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好奇:“他们拿的祖产证明是什么样的?真能糊弄人?”
“就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蓝氏先祖传下异域文书一卷,藏于密室,还说什么后遭兵祸遗失。”
杜元介回忆着,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隐约瞥见纸角盖了个模糊的私印,既不是官府的印鉴,也不像是世家大族的族印,倒像是临时刻的。”
“当时我想凑过去仔细看,那穿白锦袍的汉子立刻把纸揣进怀里,说祖产哪能随便给外人看,我瞧着他那慌张的样子,分明是心虚!”
“他能不心虚吗?”
“他们可有说,那卷羊皮书是何时丢失的?”
“说了,说是十六年前。”
杜元介脱口而出。
时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十六年前?
那时候她还在大学图书馆里啃《营销学》,连南齐的影子都没见着,哪来的什么“偷羊皮书”?
即使是原主,那时候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都还未及笄的少女……
这群人编瞎话都不会编,连年份都懒得核对。
正说着,浅醉端着个锡酒壶进来,壶身上还冒着热气。
她见两人脸色凝重,连忙放下酒壶问:
“念姐,杜先生,出什么事了?刚才听阿福说,礼部那边有人闹,还提了蓝星后人?”
“一群想抢蓝星文化的骗子。”
杜元介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浅醉闻言,眼里虽起了薄怒,却没慌神。
她跟着时念久了,也学会了沉下心分析:
“他们堵在礼部衙门口闹,最阴险的不是要抢版权,是想败坏咱们的名声。”
“不知情的百姓要是信了他们的话,传出去,怡红院就成了偷文化的小偷,连带着学子们抄的诗、咱们排的戏,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闹?那就让他们闹个够。”
“他们越闹,越容易露马脚。”
“礼部怕违逆祖制不敢管,咱们就找敢管的。”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全盛京的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在传承蓝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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