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刻意摆设,倒像自然生长的野趣。
浅醉和晚晴跟在后面,忍不住小声赞叹:“这菊花倒是开的很好看。”
小厮听见了,笑着接话:
“这些都是大人亲手种的,说‘宁可枝头抱香死’,最见风骨。”
时念脚步微顿。
“宁可枝头抱香死”是蓝星的诗。
连知府的小厮都能随口说出,可见毕怀青对蓝星文化的接受度,远比她预想的要高。
走到垂花门时,小厮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门内候着的丫鬟躬身道:“时老板到了。”
那丫鬟约莫十六七岁,穿身月白比甲,梳着双丫髻,见了时念便屈膝行礼,声音清亮。
“时老板、二位姑娘请随奴婢来。”
小厮恭敬地退到一旁,阿福刚要跟进去,却被丫鬟笑着拦住。
“这位小哥请在此稍候,府里有规矩,内院不便入内。”
阿福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时念。
时念点头:“你在这儿等着吧,把礼盒交给这位姑娘。”
礼盒递过去时,丫鬟的指尖在封面上轻轻碰了碰,眼里闪过丝好奇,却没多问,只道:
“小哥放心,定会送到夫人手上。”
穿过垂花门,景致愈发雅致。
曲廊绕着池塘蜿蜒,水面上漂着几片残荷。
岸边的垂柳把影子投在水里,被风搅得晃晃悠悠。
晚晴忍不住拽了拽时念的衣袖:“这地方瞧着倒是很像盛京书院。”
“毕知府原是盛京书院的学子。”
时念低声道,“据说当年因寒门出身,连进书院的门都要被刁难,后来还是山长力排众议收了他。”
浅醉恍然大悟:“难怪他看重书院。”
说话间,丫鬟已引着她们到了花厅。
厅内陈设简单,梨花木的桌椅擦得发亮。
墙上挂着幅水墨山水,笔意疏朗。
角落里的铜炉燃着淡淡的檀香,倒比皇宫的熏香更让人安心。
“时老板请坐。”
丫鬟麻利地沏上茶,碧色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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