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拿起张诗签,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上面写着“莫作壁上观,敢为天下先”。
她攥着诗签,忽然觉得袖中的剪刀没那么沉了。
原来对抗强权,不一定非要用刀子。
十四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往巷口努了努嘴。
那里的茶棚下,两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正往园里望,腰间的短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他们缩在阴影里,手里的茶碗早凉了,却没敢靠近祥福园半步。
“他们一直没进来?”
“之前倒想进来,”
大力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学子们瞪回去了。”
“你没瞧见,有个穿蓝衫的学子直接把《蓝星诗词集》往他们面前一递,问他们是不是也懂诗,那俩货脸都白了,缩回去就没敢再动。”
素心低头笑了,诗签在掌心微微发颤。
原来时念要的不是让张万利怕,是让南岸的人知道:
该怕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
该站出来的,是每个不想弯腰的人。
戏台的锣鼓忽然响了,晚晴的声音再次扬起,比海风还烈。
“非常感谢诸位今日的热情!为了回馈大家,我们要在南岸城首发一首新曲——”
“《壁上观》!”
“这首曲子,不是出自《蓝星诗词集》,而是从《蓝星故事集》里摘选翻译的,讲的是遇事不旁观,敢站出来的理!”
戏台下的看客瞬间沸腾了,眼里满是期待。
乔娘子抱着琵琶缓步登台,檐角的风铃正被晚风拂得轻响。
她身着天青色旗袍,下摆绣着几枝淡墨芦苇。
走到台中央的乌木软凳前屈膝坐下,素手往弦上轻轻一搭。
周遭的喧哗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瞬间静了三分。
“铮——”
第一声泛音破开空气,像玉磬坠在寒潭,清冽得能洗去人心里的燥。
乔娘子垂眸调弦,右手五指在丝弦上虚按。
忽然她手腕翻转,琵琶声骤起如急雨打蕉,珠落玉盘般脆响;
可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