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家盐仓占了南岸一半的储盐量,八间铺子遍布城南城北。
连码头都有他的股份,甚至城南那家老字号当铺,暗地里也归他管。
最底下还写着行小字。
章家主营绸缎,与张家有生意往来,章宇之父章明远曾为张万利疏通盐运关节。
原以为章宇和张万利是一家人,到头来才发现章宇的章,是章鱼的章……
“章宇家里的背景如何?”
“具体没打听太细,但瞧着不算深。”
阿福挠了挠头,回忆着老掌柜的话。
“听说是十年前从永州迁来的。”
“一开始就是个小绸缎铺,后来靠着给张家供应戏服、绸缎才发家。”
“算不上本地望族,顶多算个附势的暴发户。”
时念放下纸条,目光重新落回窗外。
碧海蓝天下,几艘渔船正扬帆出海。
白帆在阳光下闪得晃眼,像极了盛京官场上那些光鲜的幌子。
看着干净,底下藏着多少龌龊,谁也说不清。
她原以为怡红院的日子就是世间最苦的。
姑娘们被卖被欺,连抬头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后来才知道,青楼外的压迫更密不透风。
世家垄断文脉,权贵把持资源,连寻常百姓看场戏,都得看地头蛇的脸色。
“念姐,您该不会真不打算管素心的事吧?”
阿福见她望着海面出神,试探着问。
时念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阿福,你飘了。”
阿福面色一僵,想要梗着脖子否认,可对上时念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心里那股火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
时念叹息一声,语气缓了缓:“我知道你善良,想要为那旦角打抱不平。”
“这很好,我也因为你的品行而骄傲。”
“可是,一味的滥好心可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懂了吗?”
阿福垂着头,其实并没有听明白。
他觉得时念就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时念想,一定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