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事不是靠蛮力能解决的,先回房缓口气,以后再说。”
她转身往楼梯走,风带起片落在地上的石榴花瓣,那点红飘了两下,轻轻贴在青石板上。
回到房间,时念推开窗。
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涌进来,吹得窗纱轻轻晃,也吹散了鬓角的倦意。
窗下的礁石滩上,几个光脚的孩童正围着贝壳蹲成圈,指尖捏着亮闪闪的小玩意儿,笑声脆得像檐角的铜铃。
跟祥福园里的戾气、算计比,简直是两个天地。
她脑子里全都是素心跪在戏台上的模样:
水红戏服沾了灰,膝盖抵着冰冷的木板,却像株被暴雨打蔫、根须却死死扎在土里的荷,不肯折腰。
原来这碧海蓝天底下,也藏着这么多喘不过气的挣扎,藏着这么多被命运摁着却还想抬头的人。
次日清晨,阿福揣着张纸条进房间时,时念正坐在桌前临摹南岸的风土人情的画。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在宣纸上蜿蜒,像条沉默的蛇。
祥福园的位置原本落了滴朱红,此刻却被几滴黑墨盖住,模糊成一团。
“念姐,打听清楚了!”
阿福攥着纸,一进门就气呼呼往桌上一拍。
时念冷漠扫了他一眼,他身上那点儿气立刻换成了委屈。
时念冷笑:“心里有气,还学会回来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