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闻言,也不再停留,顺势提出离开:
“时老板您忙,侯爷还等着我回去复命,祝您一路顺风。”
阳光正好越过巷口的老槐树,把青石板晒得暖融融的,照在整装待发的五辆马车上。
时念望着侯府管家离开,她对着阿福道:“出发吧。”
马车驶离春螺巷时,她掀开帘角回望。
门口匾额上怡红院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余光又瞥向另一辆马车。
那马车缓缓跟在他们后头,却不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同行之人。
时念忍不住笑了笑,放下车帘。
盛京的风还在议论她的“避战离开”。
可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各州府的风就会唱起她带来的词曲,传起蓝星的诗句。
这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开始。
时念靠在软枕上,听着马车里这些鲜活的声音,忽而觉得这夏日的阳光,都没那么灼人了。
大满园。
楚倾玄就立在戏台中央,望着空荡荡的前排雅座出神。
手中的玉笛映出他眼底的沉郁,那抹冷意竟比《长生殿》里“夜雨闻铃”的调子还要凉。
“班主。”
小厮踮着脚凑过来,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让周围的伶人都听见:
“怡红院的人真走了!咱们的人亲眼瞧见他们架着七八辆马车出了城。”
他撇着嘴,满脸不屑:“我看哪,定是时念那女人怕了咱们!”
“知道咱们的《长生殿》压过了她的《赵氏孤儿》,再待下去也是丢面子,索性卷铺盖跑路了!”
话音未落,楚倾玄的笛梢“啪”地敲在他额头上。
力道不算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吓得小厮“哎哟”一声,捂着头往后缩。
楚倾玄眼底的冷意像结了冰,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滚下去。”
小厮腿肚子发软,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他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可迎上楚倾玄凌厉的眼神时,辩解都咽了回去,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后台。
后台的伶人们瞬间噤若寒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