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但使龙城飞将在”;
连拾元村的孩子们,都能指着“床前明月光”,说这是朝廷印发的诗。
那时,今日送的这几壶奶茶,这点退让,又算得了什么?
“对了,”
时念忽然转向阿福:
“去和吴婶说一声,再多煮些奶茶,冰镇在井里,给院里的人都分点,排戏辛苦,解暑气。”
阿福应着“好”,转身往外走时,正好看见浅醉指挥伙计往廊下挂新编的竹帘。
竹帘透着细碎的光,能挡暑气又不挡风,暖夏正帮着递钉子,额头上沁着薄汗。
他还听见时念在身后轻轻哼起了调子。
不是《长生殿》的缠绵,也不是《赵氏孤儿》的悲怆。
是种他没听过的轻快旋律,像泉水淌过青石,像凉风拂过荷叶。
时念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指尖在案上轻轻敲了敲。
新戏刚开演,得盯紧反响,戏服和道具也得补;
还有诗集刻印的后续,得跟官印坊保持联系……
她扬声唤道:“浅醉、杜元介、张珂源,来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