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官印坊的事定了?”
浅醉先开了口,眼角的笑纹里还带着轻松。
方才在回廊下,她瞧见何大人带着诗集离开时那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妥了。
杜元介也跟着点头。
“方才见阿福往后厨搬奶茶桶,说是给院里人分着解暑,想来是再没别的急务了。”
时念正对着案上摊开的舆图出神。
听见两人说话,她抬起头。
“官印坊那边妥了,何大人说半月后先在盛京的书肆上架,后续会往各州府分印。”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略带倦意的脸。
浅醉为了打磨新戏,连着三夜在戏台旁改词到深夜,连眼下泛着淡淡的青;
杜元介和张珂源忙着核算官印诗集的前期投入和后续分成,账册和文件堆得比案上的砚台还高。
“不过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公务。”
时念合上舆图,“今日歇业后,让大家伙儿都留一留,咱们开个会,简短些,算带薪的。”
浅醉眨了眨眼,“是要排新戏?”
“不是排戏。”
时念笑了笑,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像雨滴落在青瓦上。
“就是跟大家聊聊,顺便说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