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时念唤住他。
大东猛地停下,箱子“咚”地撞在石阶上。
转身时,脸上还带着点茫然:“念姐!”
“今日客源不错,怎么不见你数银子?”时念笑着问。
大东挠了挠头,发髻歪在脑后:“念姐,你怎么打趣我来了?
咱们大家伙儿都知道您是为了保护咱们才不去争的,咱们都记着呢!”
他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慌忙摆手。
“我……我是说,阿福哥跟我们讲了,大满园有世家撑腰,咱们现在硬碰硬会吃亏。”
他仰着小脸,眼里的光比戏台的灯笼还亮。
“我们本来活的还不如乞丐,若不是念姐您施以援手,咱们又怎么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
不过是少赚点儿银子,咱们不急……”
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阿福敲了下脑袋:“干活儿去!话比戏文还多!”
大东耸了耸肩,搬起箱子往后台跑,粗布短打的背影在晨光里晃悠,像只快活的小鹿。
时念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阿福走过来时,手里还攥着张戏单,是刚从大满园传来的。
上面印着“特邀付兴博先生评戏”的字样,墨迹新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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