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笑了,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舒展开,多了几分温和。
“你还记得去年花月楼纵火,咱们是怎么应对的吗?”
阿福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报官!把他们纵火的卷宗抄了好几份,贴在城门口,让全城人都知道他们的龌龊事!”
“最后花月楼不仅赔了钱,还落了个坏名声!”
“亏得你还记得。”
时念点点头,目光往巷口方向瞟了瞟,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对付这种藏在暗处使绊子的人,硬碰硬没用。”
“得等着他们自己把马脚露出来,再顺着藤摸瓜,何况现在急的也不该是咱们。”
阿福还是没缓过劲,抓着头发在原地转圈。
“可咱们现在能干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新刊的《蓝星诗词集》烂在手里吧?好多学子还等着买呢!”
时念站起身,往二楼回廊走。
阿福连忙跟上,只见她凭栏而立,春螺巷的热闹尽收眼底。
生生不息的烟火气漫过院墙,轻轻撞在怡红院的朱漆大门上。
阳光倾泻在青石板的水洼里,远处传来孩童追闹的笑声,混着戏台上试嗓的唱腔,有种奇异的安宁。
“现在啊,什么也不做。”
时念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檐角的铜铃,落在阿福耳里却格外清晰。
阿福彻底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馒头,半天没回过神。
“什……什么也不做?”
“那书怎么办?那些学子还等着新刊呢!有的都去书肆问了好几回了!”
“所以啊,”
时念转过身,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抓住了猎物的狐狸。
“比起咱们,那些盼着新刊的学子,会更着急。”
她伸手指向盛京书肆的方向。
不用去现场看也知道,此刻那里想必又围了不少人。
事实也的确是时念预料那般。
此时的盛京书肆门口,几个穿儒衫的学子正扒着书肆的门板,跟里面的伙计喊话。
“新刊的《蓝星诗词集》到底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