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去给家里买些过冬的炭和粮食,……”
后面的话报童没听清,她愣愣望着那块银子,又看看时念温和的脸,忽然埋下头。
他的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眼泪砸在空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见多了权贵的白眼、商户的呵斥,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披暖披风、递热姜汤,甚至不怪他犯错,还送他银子和粮食。
阿福送报童出门时,他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
怡红院的灯笼在雪雾里亮得暖,竟让他舍不得挪脚。
直到拐过巷口,才敢加快脚步往家跑。
“念姐,就这么放他走了?”
阿福回来时,见时念正对着炭盆出神,忍不住问:
“他毕竟帮着散播了流言,不问问他还知道别的吗?”
“他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时念抬眸,眼底的光清得像雪。
“他不过是个想赚点银子过冬的孩子,对背后的人一无所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罚他不仅消不了流言,反倒显得咱们欺负弱小,没必要。”
正说着,杜元介掀帘进来。
“念姐,查到些眉目了。”
杜元介把小报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是从盛京书院借来的刘学究旧书稿。
“我找书院的先生比对过,这小报上的字迹,跟太子伴读刘学究的笔迹极像。”
时念拿起小报和书稿,瞧了一眼。
“那刘学究的左眼角,是不是有颗痣?”
她抬头问。
杜元介愣了愣,随即摇头:“没有。”
“我和人打听了那刘学究的外貌,就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红光在时念眼底晃了晃。
线索在这里断了。
笔迹能模仿,左眼角的痣也同样能作假。
“阿福,去找何源来一趟。”
*
“南方来的官员?”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