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许澜沧轻笑一声,将诗稿放在石桌上,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自然要骂,这诗句里藏着的,是他这辈子都缺的东西。”
前不久,刚解了禁足的太子就哭求削减西疆边防军饷,说“天下太平,无需重兵戍边”。
那时他便知,这侄子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半点帝王该有的魄力。
“主子当初说,时念是把好刀。”
沧九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诗稿上。
“如今看来,她不仅是刀,还是面镜子,谁是真英雄,谁是真懦夫,一照便知。”
许澜沧拿起诗稿,阳光透过薄薄的纸页,将上面的字影投在他手背上,像枚小小的墨色烙印。
“起初本王以为,她不过是借蓝星诗词博眼球、赚名声。”
“却没料到,她竟能把每句诗都种进该长的地方,将士们看到飞将,会想起手里的刀、守着的土;”
“书生们读到黄河,会想起心里的志、未竟的路。”
水榭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沧七捧着个描金锦盒进来,躬身道:
“主子,时老板让人送来的新茶。”
锦盒打开,里面码着几块圆溜溜的茶饼。
“时老板说,这是刚采的雨前龙井压的饼,配着诗喝更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