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年澜沧在西疆守着那片风沙,顶着暴雪击退敌军的时候,不就像这诗里的飞将?”
“朕守着这盛京的安稳,他守着那西疆的国门,才算对得起南齐的万里河山!”
连福闻声这才敢慢慢抬头,见帝王还对着诗签出神,试探着问:
“陛下,奴才让人翻遍了宫里所有的舆图,连前朝的旧图都找了,也没见龙城和阴山的影子,莫不是……”
“找不到才好。”
南齐帝回头打断他,“这等气魄的句子,本就不该困在具体的山水里。”
这飞将二字,是史籍里战死沙场的陈威,是守了边塞三十年的郭晗,更是如今在西疆扛着风沙的许澜沧!
更是南齐所有握着刀、守着土的戍边将士!
他转身对连福道:
“去!把这两句诗抄五十份,快马送到各军大营。”
“告诉将士们,朕在盛京等着他们,等着他们像诗里写的那样,不教胡马度阴山!”
连福刚要应声起身,又被帝王叫住:“等等。”
南齐帝望着诗签角落怡红院抄录的小字,忽然笑了笑。
那怡红院的时念,倒真是个妙人。
寻常女子困于后宅、只知针线,她却能让诗句长出翅膀,从春螺巷飞到他的御书房里。
“再传一道旨,赏怡红院云锦十匹、上等徽墨二十锭,让时念……多抄些这样的诗。”
总管低头应了声“遵旨”。
退出御书房时,回头瞥见帝王正对着诗签轻声吟诵,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恍惚间,他像是看见诗签上阴山二字的浓墨色,在案几上晕成了一片,说不出的和谐。
梁王府。
许澜沧斜倚在石椅上,指尖捻着薄薄的诗稿。
上面每页都工工整整抄着怡红院诗词大会的新句,字迹娟秀清丽,一眼便知是怡红院姑娘的手笔。
“但使龙城飞将在……”
他低喃出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沧九站在他身后,望着湖面倒映的云影,低声禀报:
“东宫那边也收到了诗稿抄本,听说太子殿下见了,当场就把纸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