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念站在府衙门口,晨光透过云层洒在朱漆大门上,铜环泛着冷光。
她望着这扇象征着权势的门,对身后的阿福道:
“去给何源递个话,就说宁翰之背后的人,该动了。”
阿福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微变:“念姐是说……宁家?”
时念转身往回走,并未回答阿福的问题。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宁翰之,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宁翰之如此愚蠢。
本以为如此简单的计谋宁翰之不会上当,然而……
没想到宁翰之还是入了套。
这倒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出她的身影,风吹起她的披风下摆。
汴河的水汽顺着风飘过来,带着些微的凉意。
时念拢了拢披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这场风波,从最初的商税之争,到如今的栽赃陷害。
他们双方早已不是她和宁翰之的私怨,而是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的角力。
而她,既是这棋盘上被推着走的棋子,也是手握筹码、能定几分胜负的执棋人。
回到怡红院时,浅醉正带着戏班的姑娘们在戏台排练。
香巧扮的包公刚唱到“铡尽天下奸佞徒,不叫浊流污乾坤”。
见时念进来,忙停了嗓。
她快步迎上前:“念姐,沉碧她……”
“放心,会没事的。”
时念拍了拍她的手,径直走到戏台中央,目光落在台侧那纸糊的铡刀道具上。
“这铡刀,看着太轻了,该换个真铁的了。”
暮色降临时,何源匆匆赶来,“念姐,成了。”
时念正坐在桌前给新排的戏谱写词,笔尖在铡美案三个字上顿了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晕开成一朵带着冷意的黑莲。
“知道了。”
她抬起头,窗外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她眼底,却没驱散那抹冷冽。
“麻烦你回王爷,这件事多谢他。”
宁家树大根深,一开始时念也从未想过要和宁家人硬碰硬。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