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脆的声响。
时念将何源查来的那张纸条放在棋盘旁,语气平静:
“比起消息,民女更想向王爷请教,永安侯府的事。”
许澜沧抬眸的瞬间,黑子“啪”地一声落在天元位,落子干脆利落。
“看来你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指尖拨开纸条,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声音淡淡。
“永安侯李睿,是超一品侯爵,如今在京畿大营任职。”
“至于李贤,是他已故的原配侯夫人苏婉所生。”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永安侯的续弦夫人,与礼部尚书方仲文是拐着弯的远亲。”
“当年永安侯的续弦有了次子李煜后,便渐渐冷落了苏婉留下的李贤,府里的权力也大多落到了续弦手里。”
时念握着纸条的指尖微微收紧。
原来李贤的找茬,背后竟牵扯着侯府内宅与朝堂官员的关系。
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李贤背后真正撑腰的,不是永安侯?
许澜沧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起身推开窗,晚风卷着满池荷香涌进偏厅。
“方尚书想借永安侯李睿的势力,给自家女儿方侧妃在东宫铺路。”
时念猛地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所以太子默许这层关系,是想同时拉拢永安侯府和方家这两股力量?”
至于李贤……
不过是太子、方家,还有那位永安侯续弦,联手抛出来的一枚炮灰罢了。
许澜沧挑了挑眉,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赞许。
“看来还不算太笨。”
他转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个青瓷瓶,倒出两粒莹白的药丸。
“这是你让我找太医配的去疤药。”
时念刚接过瓷瓶,廊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张字条:“禀主子,沧三传回的消息。”
许澜沧扫了眼字条,随手扔给时念。
字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还算清晰:李贤、花月楼,计烧怡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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