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摔杯挑事,刻意提及迷药,甚至故意弄伤自己。
李贤从踏入怡红院的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
他要的,是让“怡红院不安全、不干净”的名声彻底传开。
“去告诉何源,”
时念转身往回走,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让他查清楚,李贤最近见过哪些人。”
念八满脸疑惑:“念姐,查他见了谁做什么?”
“你照做便是,何源知道该怎么查。”
闻言,念八应声跑开。
时念却在回廊尽头停住脚步,方才李贤退走时,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阴狠,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被人暗中算计、视作砧板鱼肉的感觉,让她心头发沉。
后院的琵琶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玲珑在唱。
调子温温柔柔的,比凝霜的唱腔多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婉转怅然,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绷。
时念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
或许,她该主动些,先去找梁王讨点消息了。
单凭她一人在怡红院周旋,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掀不动这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
没过多久,何源匆匆回来,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上面是眼线刚传回的消息。
“念姐,李贤最近和花月楼走得极近,据眼线说,花月楼的范妈妈,其实是李贤的手下。”
“而且那范妈妈一直以为,花月楼是永安侯府的产业。”
铜镜里映出时念若有所思的侧脸,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沉吟半晌才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源刚走,时念便起身往外走,找到候在院中的阿福:“备车,去梁王府。”
梁王府的夜静得有些可怕。
微风拂过池塘水面,惊得池里的锦鲤猛地翻了个尾,溅起细碎的水花。
时念被侍卫引到偏厅时,许澜沧正对着棋盘蹙眉。
他手里捏着的黑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时老板深夜到访,莫不是找到了能入我眼的消息?”
他头也未抬,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敲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