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咱俩一起,现在把她推进【大裂缝】就行了!”
张祝顺的声音裹着焦躁,在闷热的风里炸开。
这个平日里总带着痞笑的少年,此刻眼神阴鸷得可怕。
罗匹夫喉咙紧,刚刚开始育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话出口时,他才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事到如今,罗匹夫还是有些怂了。
夏日的蝉鸣聒噪地撕扯着空气,罗匹夫的汗水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这是他第一次帮着张祝顺和张迪这两个家伙干这种事。
这两个家伙作为他们中学里的小恶霸,平常都是一呼百应的。
但是,因为学校放了暑假,这俩小恶霸一下子没有了人可以使唤,这才想起了自己。
而他原本是没有打算跟他们一起鬼混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罗匹夫拽回多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午后。
那时候他还小,也是第一次在村口老槐树下遇见鹿大山家的女儿——鹿聆霜。
女孩生得水灵,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却透着股让他害怕的冷意。
鬼使神差下,他伸手去扯女孩的辫子,结果换来的是对方疯了般的反抗。
那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呢?
他不会忘记那一天。
女孩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脖颈,他挣扎着呼救,却被女孩死死压住,眼前逐渐开始变得一片模糊,直到母亲的尖叫打破了混乱。
她冲过来一把推开女孩,将罗匹夫护在怀里,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事情越闹越大,警车的鸣笛声惊动了整个村子。
本以为只是场孩童间的打闹,却在自己母亲的哭诉和村民们的窃窃私语中变了味。
她的老娘联合着好几个村民,把鹿大山一家告上了法院。
有人说女孩精神不正常,有人说她生下来时逢鹿山突降大雪,是不祥之兆。
最终,经过鉴定,女孩被认为具有暴力倾向,强制送往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罗匹夫的人生也自此偏离了正轨。
而再之后,自己外出打工的老爹听说了这档事,连夜赶回家里。
月光冷得像冰,罗匹夫被吊在门前老树上,竹棍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背上。
任他娘是哭也不行,求也不行,最后只能看着老爹那竹棍子打了自己整整两天……
再之后没过多久,他爹娘就离婚了。
他爹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教小孩,你看看这个小兔崽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他娘骂:“丁巴点儿大的小姑娘被儿子摸一摸能掉层皮吗!
匹子在你心里面一点份儿都没有吗!”
他爹吵:“你不应该把事情做那么绝,鹿大山那么好一家人,也没招谁惹谁!
你竟然找那么多人,就为了把人家闺女送精神病院里!”
她娘叫:“鹿家生的那个小妖怪,村里一直都看她不顺眼!
你没听过她生下来的时候,到处都下了雪吗!
那就是个妖怪!
我要不给她送走,她长大以后还会吃人哩!”
他爹哭:“你这个婆子真是一点儿理都不讲!
谁家的小孩都是肉!
那多好一个小姑娘!
上次我去他家,都不用大人讲话,都知道主动给我端茶倒水!
你做这么绝,以后谁还敢跟咱家来往!
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
他娘笑:“呵,夸!
继续夸!
尽帮别人家小孩讲话。
谁是你亲生的你分不清,谁和你一个姓总该知道吧!
哦我明白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