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个被扔进来的、沾满灰尘的面包……那个在门口冷漠注视的白色身影……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几乎将我冻僵在原地。我猛地想要抽回手,切断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连接。
然而,就在这意识剧烈挣扎的瞬间,眼前的画面再次扭曲、切换。
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囚室。
但视角稍微高了一些,似乎是几年后。
依旧是那个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在门口。
但这次,他没有扔下面包。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如同某种神经接口般的装置。
冰冷的、毫无波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是金属摩擦:
“编号739,展示你的‘适应性’。”
我(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比面对饥饿时更深的恐惧攥紧了他。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装置,嘴唇咬出了血。
“拒绝,将接受‘净化’程序。”那声音毫无感情地宣判。
“净化”……这个词让灵魂都在战栗。
我(他?)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熄灭了,像是认命般,缓缓地、颤抖地,抬起了右手。
视线落在右手上。
在那瘦小的、属于孩子的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圆形疤痕,正渗出细微的血珠,疤痕周围的皮肤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蓝光一闪而逝。
就是这个疤痕!这个位置!
郑锐的手腕上,也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他声称是小时候不小心被铁丝划伤留下的旧疤!
画面戛然而止。
如同退潮般,冰冷的囚室、刺眼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瞬间抽离。
奢华、温暖、香气馥郁的宴会厅景象重新涌入视野,耳边再次充满了虚伪的谈笑和悦耳的乐曲。
我像是溺水之人被猛地拉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几乎要将玻璃捏碎。
汉斯·米勒依旧握着我的手,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极难察觉的、类似数据流闪过般的光芒,快得让我以为是幻觉。他的笑容依旧标准:“林小姐?你还好吗?你的手很凉。”
我猛地抽回手,动作之大,引得旁边几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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